第三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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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具屍體
又過了一天，沒有任何結果。
孫秦海家裏已經派人搜查，沒發現任何可疑物品。孫秦海本人被24小時監控著的，也沒有去過任何可疑的地方。整個小區都被牧羽書翻了個遍，可也什麽都沒找到。
牧羽書已經幾夜沒睡，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地下室內，蘇化眼前越來越清晰，那個陌生男人臉上帶著面具，身上穿著黑色的雨衣，手上帶著塑料手套，右手拽著一個男子的衣領，拖了進來。那男子看起來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一定就是前兩起案子的兇手了，蘇化心想。整個人從輪廓上看與孫秦海很相似，蘇化想起自己在小區暈倒，很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喝了孫秦海遞過來的那杯水。
蘇化咽了咽唾沫，深呼口氣，說道：“孫秦海是吧？我是見了你之後失蹤的，警察一定會找到你……”
蘇化話還未說完，面具男突然打開了手電筒，強烈的白光照射到蘇化臉上，蘇化本能地擋住了臉。
面具男並沒有說什麽，繼續拖著屍體走到了一側的桌子邊。幹凈得發亮的不銹鋼桌子與整個雜亂惡臭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化揉了揉眼睛，不再說話，盯著面具男，看他想幹什麽。可接下來的一幕，讓蘇化心臟猛地抽了一下，他屏住呼吸，恐懼和惡心使他神經緊張到極點。
面具男把屍體放在桌子上，隨手操起一把砍刀就朝屍體的臉上剁了過去，完全沒給蘇化一點反應時間。
屍體的臉被面具男剁碎，血液和肉末四處飛濺，掉在地上的肉末，引來了黑暗處的老鼠爭相搶奪。
面具男還未停手，刀口轉向屍體的□□，瘋狂地□□。血液從桌面上淌了下來，慢慢地，流到了蘇化腳邊。
蘇化終於是忍不住，猛地縮到了墻角，嘔吐起來。
屍體被面具男毀得不成樣子，面具男擦幹凈了砍刀，端起一桶水沖洗屍體和桌面，一切完畢之後，他看向蘇化。
蘇化此時已經幾近虛脫，他看著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面具男，感到渾身發冷，毛骨悚然。從警這麽多年，他從未見過如此喪失人性的場景。蘇化已經快要絕望，他無力地掙紮著，卻感覺被綁住的手腳越來越緊。“我是要死了嗎？”蘇化驚恐無助地想著，這麽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腦子裏閃過很多事情，他想到了牧羽書，不由自主地就哭了聲：“牧羽書，牧羽書你在哪裏？”
面具男突然停了下來，蘇化止住了哭聲，看向面具男，透過面具，他好像看到了面具男眼裏的怒火。
面具男猛地朝蘇化沖了過去，拽住了蘇化的衣服，在蘇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蘇化的衣服扯了下來。
衣服一件件被扯爛然後扯落，手腳全被束縛住的蘇化根本無法反抗，他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緊咬著的嘴唇都開始滲出了血。
事情並沒有朝最壞的方向發展，面具男扯完衣服之後停了下來。把破碎的衣服穿在了破爛的屍體上面，然後扛著屍體拿著砍刀與手電出了門，鐵門再一次被鎖上。
蘇化慢慢地腦子清醒過來，他瞬間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為什麽面具男要毀了屍體的容貌，為什麽他聽見自己說出了牧羽書的名字後會突然暴怒，為什麽他要給屍體穿上自己的衣服，一切都是因為，他想對付的人，其實是牧羽書！
“你別走！你給我站住！！你不要去找他！！”蘇化爬到了門口，沖著外面大喊，嘶啞的聲音淒慘而絕望，可是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牧羽書在小區門口站了很久，面色陰沈蒼白毫無生氣。出入小區的人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惹怒了他。
所有細節都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牧羽書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也不能放松，他知道蘇化一定在某處等著他。
手機響了，牧羽書打開手機，是自己的助手林霖。
“前輩，”林霖語氣很著急：“又發現一具屍體，在XX區XX路，死因和前兩起很相似。”
“好，我馬上過來。”牧羽書立刻回答。同時又覺得有些疑惑，最近專案組在小區附近盯得這麽緊，為什麽還能在其他地方發現屍體，難道兇手真的不是小區裏的人？
“前輩，”林霖還未掛機，有點欲言又止地說：“你來的時候，最好，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牧羽書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車，如何在馬路上狂奔，如何到達的現場。他只知道自己心裏如刀絞般疼痛，渾身每一處每一處都很難受。之前的冷漠、堅毅、理智全部在臉上坍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什麽時候已經淌了出來，此時的他可憐得像個孩子。
他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人，他不聽耳邊任何一個人的解釋，他徑直走到了半遮著的屍體面前，看到了蘇化的衣服，他再熟悉不過的衣服。終於，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坍塌了，他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屍體，淚如泉湧，卻哭不出一點聲音。
人們都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後，似乎被這悲傷的氣氛感染，沒人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牧羽書動了，伸手輕輕地掀起了屍體上的遮蓋物，他的手在顫抖，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牧羽書止住了眼淚，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很解脫，很肆無忌憚。周圍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牧羽書站了起來，身子還在晃，可他卻很興奮，他對身後的人說：“這不是蘇化！不是蘇化！！蘇化脖子上有顆痣他沒有！這絕對不是蘇化，不信你們可以去驗DNA……”
周圍的人也都松了口氣，可看到牧羽書癲狂的樣子，林霖和喬葉都想上去勸他。牧羽書不管他們，繼續大笑著說道：“你們知道兇手為什麽要這樣嗎？是挑釁，是報覆！他想報覆覺得蘇化很重要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蘇化的父母，也可能是整個警局！蘇化現在肯定還沒事，兇手的目的還沒達到，蘇化一定沒事！！！一定沒事，一定……”幾天沒日沒夜的調查，加之剛才極度地悲痛，然後又是極度的高興，這樣的折磨終於讓牧羽書支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陰暗的地下室裏，昏迷中的蘇化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刺痛，猛地醒了過來，踢開了爬到身邊的老鼠。他腦袋很昏沈，身體虛弱到了極點，他看著竄來竄去的老鼠，苦笑，想到如果不是平時自己餓習慣了，恐怕這會兒連老鼠都想吃了吧。
蘇化慢慢挪到了桌子旁邊，水桶裏還殘留了一些水，蘇化扒過去喝了幾口，味道苦澀腥臭。蘇化沒有辦法，如果連水都不喝，他肯定撐不下去。他對自己說：必須活下來，必須逃出去，必須趕在那人對付牧羽書之前逃出去！
蘇化沿著墻角摸索著，找不到任何利器可以割破手腳的繩索。他有些失望，靜靜地想了很久。空氣中惡心的血腥味散了許多，但一直很濃郁，屋內的血跡都被沖到了墻沿，幾乎都已經凝固。老鼠們顯然是被面具男餵得口味挑剔了很多，凝固的血塊它們不再去啃，而是滿屋子竄著，似乎對自己很有興趣。
蘇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他背靠著墻，忍著疼痛將自己的雙手往墻上狠狠一蹭，墻上並不是很粗糙，但足夠把蘇化的手劃破，鮮血慢慢滲出，淌在了繩索上。
老鼠們聞到了新鮮的血液，都跑到了蘇化身邊。蘇化不做任何反抗，只是將兩手收了收，以免老鼠咬到動脈。
又是一陣鉆心地疼！
慢慢地，繩索開始松動。蘇化估摸著可以了，甩開了那些老鼠，雙手掙脫了開來。他連忙解開腳上的繩索，用身上的碎布條包住了手上的傷口。
然後，蘇化拿起了鐵桶，蹲在了門口，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他並沒有等待多久，就聽見了門外，緩慢而沈重的腳步聲。三米，兩米，一米……蘇化心裏默默地計算著。
面具男打開門的那一刻，蘇化猛地站起，把鐵桶往面具男頭上砸了過去。他已經使出了全身力氣，換做平時，被他打的人不死也得殘。可現在，蘇化已經幾天沒吃飯，就算是全身力氣也沒將面具男敲暈。
蘇化心裏很有分寸，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沒法與面具男硬抗，連忙沖出了門外。可一出門就傻眼了，外面比屋內明亮不了多少，而且岔道有很多。蘇化根本不知道哪裏是出口，只能本能的，朝著面具男剛才過來的反方向跑去。
面具男很快追了上來，蘇化感覺他就在自己身後，隨時就可以抓住自己。面具男扔起鐵桶砸到了蘇化的腰上，蘇化疼得撲倒在地，面具男也撲了過來，抓住了蘇化的腳。
蘇化完全無法踹動。面具男站了起來拖著蘇化，把他朝原處拖去。
“不能放棄！好不容易逃脫了！不能放棄！”蘇化咬著牙，心裏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著，他伸手想抓住東西，無意間摸到了一個硬物，他也不管是什麽東西，轉身就朝面具男砸了過去。
硬物砸碎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面具男捂臉嚎叫起來。蘇化連忙爬了起來，繼續逃跑。面具男又追了上來。
前面跑到了死胡同，蘇化沒有辦法，跑進了右邊的房間，拉緊了房門。之所以選擇這個房間是因為蘇化發現這一路上的房間就這一間是從屋內鎖的。蘇化鎖好了門，重重地舒了口氣，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面具男在門外不停地撞門，一直撞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慢慢停了下來，腳步聲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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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沒有任何結果。
孫秦海家裏已經派人搜查，沒發現任何可疑物品。孫秦海本人被24小時監控著的，也沒有去過任何可疑的地方。整個小區都被牧羽書翻了個遍，可也什麽都沒找到。
牧羽書已經幾夜沒睡，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地下室內，蘇化眼前越來越清晰，那個陌生男人臉上帶著面具，身上穿著黑色的雨衣，手上帶著塑料手套，右手拽著一個男子的衣領，拖了進來。那男子看起來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一定就是前兩起案子的兇手了，蘇化心想。整個人從輪廓上看與孫秦海很相似，蘇化想起自己在小區暈倒，很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喝了孫秦海遞過來的那杯水。
蘇化咽了咽唾沫，深呼口氣，說道：“孫秦海是吧？我是見了你之後失蹤的，警察一定會找到你……”
蘇化話還未說完，面具男突然打開了手電筒，強烈的白光照射到蘇化臉上，蘇化本能地擋住了臉。
面具男並沒有說什麽，繼續拖著屍體走到了一側的桌子邊。幹凈得發亮的不銹鋼桌子與整個雜亂惡臭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化揉了揉眼睛，不再說話，盯著面具男，看他想幹什麽。可接下來的一幕，讓蘇化心臟猛地抽了一下，他屏住呼吸，恐懼和惡心使他神經緊張到極點。
面具男把屍體放在桌子上，隨手操起一把砍刀就朝屍體的臉上剁了過去，完全沒給蘇化一點反應時間。
屍體的臉被面具男剁碎，血液和肉末四處飛濺，掉在地上的肉末，引來了黑暗處的老鼠爭相搶奪。
面具男還未停手，刀口轉向屍體的□□，瘋狂地□□。血液從桌面上淌了下來，慢慢地，流到了蘇化腳邊。
蘇化終於是忍不住，猛地縮到了墻角，嘔吐起來。
屍體被面具男毀得不成樣子，面具男擦幹凈了砍刀，端起一桶水沖洗屍體和桌面，一切完畢之後，他看向蘇化。
蘇化此時已經幾近虛脫，他看著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面具男，感到渾身發冷，毛骨悚然。從警這麽多年，他從未見過如此喪失人性的場景。蘇化已經快要絕望，他無力地掙紮著，卻感覺被綁住的手腳越來越緊。“我是要死了嗎？”蘇化驚恐無助地想著，這麽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腦子裏閃過很多事情，他想到了牧羽書，不由自主地就哭了聲：“牧羽書，牧羽書你在哪裏？”
面具男突然停了下來，蘇化止住了哭聲，看向面具男，透過面具，他好像看到了面具男眼裏的怒火。
面具男猛地朝蘇化沖了過去，拽住了蘇化的衣服，在蘇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蘇化的衣服扯了下來。
衣服一件件被扯爛然後扯落，手腳全被束縛住的蘇化根本無法反抗，他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緊咬著的嘴唇都開始滲出了血。
事情並沒有朝最壞的方向發展，面具男扯完衣服之後停了下來。把破碎的衣服穿在了破爛的屍體上面，然後扛著屍體拿著砍刀與手電出了門，鐵門再一次被鎖上。
蘇化慢慢地腦子清醒過來，他瞬間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為什麽面具男要毀了屍體的容貌，為什麽他聽見自己說出了牧羽書的名字後會突然暴怒，為什麽他要給屍體穿上自己的衣服，一切都是因為，他想對付的人，其實是牧羽書！
“你別走！你給我站住！！你不要去找他！！”蘇化爬到了門口，沖著外面大喊，嘶啞的聲音淒慘而絕望，可是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牧羽書在小區門口站了很久，面色陰沈蒼白毫無生氣。出入小區的人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惹怒了他。
所有細節都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牧羽書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也不能放松，他知道蘇化一定在某處等著他。
手機響了，牧羽書打開手機，是自己的助手林霖。
“前輩，”林霖語氣很著急：“又發現一具屍體，在XX區XX路，死因和前兩起很相似。”
“好，我馬上過來。”牧羽書立刻回答。同時又覺得有些疑惑，最近專案組在小區附近盯得這麽緊，為什麽還能在其他地方發現屍體，難道兇手真的不是小區裏的人？
“前輩，”林霖還未掛機，有點欲言又止地說：“你來的時候，最好，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牧羽書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車，如何在馬路上狂奔，如何到達的現場。他只知道自己心裏如刀絞般疼痛，渾身每一處每一處都很難受。之前的冷漠、堅毅、理智全部在臉上坍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什麽時候已經淌了出來，此時的他可憐得像個孩子。
他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人，他不聽耳邊任何一個人的解釋，他徑直走到了半遮著的屍體面前，看到了蘇化的衣服，他再熟悉不過的衣服。終於，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坍塌了，他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屍體，淚如泉湧，卻哭不出一點聲音。
人們都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後，似乎被這悲傷的氣氛感染，沒人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牧羽書動了，伸手輕輕地掀起了屍體上的遮蓋物，他的手在顫抖，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牧羽書止住了眼淚，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很解脫，很肆無忌憚。周圍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牧羽書站了起來，身子還在晃，可他卻很興奮，他對身後的人說：“這不是蘇化！不是蘇化！！蘇化脖子上有顆痣他沒有！這絕對不是蘇化，不信你們可以去驗DNA……”
周圍的人也都松了口氣，可看到牧羽書癲狂的樣子，林霖和喬葉都想上去勸他。牧羽書不管他們，繼續大笑著說道：“你們知道兇手為什麽要這樣嗎？是挑釁，是報覆！他想報覆覺得蘇化很重要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蘇化的父母，也可能是整個警局！蘇化現在肯定還沒事，兇手的目的還沒達到，蘇化一定沒事！！！一定沒事，一定……”幾天沒日沒夜的調查，加之剛才極度地悲痛，然後又是極度的高興，這樣的折磨終於讓牧羽書支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陰暗的地下室裏，昏迷中的蘇化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刺痛，猛地醒了過來，踢開了爬到身邊的老鼠。他腦袋很昏沈，身體虛弱到了極點，他看著竄來竄去的老鼠，苦笑，想到如果不是平時自己餓習慣了，恐怕這會兒連老鼠都想吃了吧。
蘇化慢慢挪到了桌子旁邊，水桶裏還殘留了一些水，蘇化扒過去喝了幾口，味道苦澀腥臭。蘇化沒有辦法，如果連水都不喝，他肯定撐不下去。他對自己說：必須活下來，必須逃出去，必須趕在那人對付牧羽書之前逃出去！
蘇化沿著墻角摸索著，找不到任何利器可以割破手腳的繩索。他有些失望，靜靜地想了很久。空氣中惡心的血腥味散了許多，但一直很濃郁，屋內的血跡都被沖到了墻沿，幾乎都已經凝固。老鼠們顯然是被面具男餵得口味挑剔了很多，凝固的血塊它們不再去啃，而是滿屋子竄著，似乎對自己很有興趣。
蘇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他背靠著墻，忍著疼痛將自己的雙手往墻上狠狠一蹭，墻上並不是很粗糙，但足夠把蘇化的手劃破，鮮血慢慢滲出，淌在了繩索上。
老鼠們聞到了新鮮的血液，都跑到了蘇化身邊。蘇化不做任何反抗，只是將兩手收了收，以免老鼠咬到動脈。
又是一陣鉆心地疼！
慢慢地，繩索開始松動。蘇化估摸著可以了，甩開了那些老鼠，雙手掙脫了開來。他連忙解開腳上的繩索，用身上的碎布條包住了手上的傷口。
然後，蘇化拿起了鐵桶，蹲在了門口，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他並沒有等待多久，就聽見了門外，緩慢而沈重的腳步聲。三米，兩米，一米……蘇化心裏默默地計算著。
面具男打開門的那一刻，蘇化猛地站起，把鐵桶往面具男頭上砸了過去。他已經使出了全身力氣，換做平時，被他打的人不死也得殘。可現在，蘇化已經幾天沒吃飯，就算是全身力氣也沒將面具男敲暈。
蘇化心裏很有分寸，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沒法與面具男硬抗，連忙沖出了門外。可一出門就傻眼了，外面比屋內明亮不了多少，而且岔道有很多。蘇化根本不知道哪裏是出口，只能本能的，朝著面具男剛才過來的反方向跑去。
面具男很快追了上來，蘇化感覺他就在自己身後，隨時就可以抓住自己。面具男扔起鐵桶砸到了蘇化的腰上，蘇化疼得撲倒在地，面具男也撲了過來，抓住了蘇化的腳。
蘇化完全無法踹動。面具男站了起來拖著蘇化，把他朝原處拖去。
“不能放棄！好不容易逃脫了！不能放棄！”蘇化咬著牙，心裏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著，他伸手想抓住東西，無意間摸到了一個硬物，他也不管是什麽東西，轉身就朝面具男砸了過去。
硬物砸碎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面具男捂臉嚎叫起來。蘇化連忙爬了起來，繼續逃跑。面具男又追了上來。
前面跑到了死胡同，蘇化沒有辦法，跑進了右邊的房間，拉緊了房門。之所以選擇這個房間是因為蘇化發現這一路上的房間就這一間是從屋內鎖的。蘇化鎖好了門，重重地舒了口氣，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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